有人站在廊道那里,没有回头。汪盐要,他也不肯。
琅华继续,她孤立无援的这一刻,才明白这些年,孙施惠在这个家是怎么熬过来的。七八岁的孩子,一天天熬到今天,无父无母无亲信无手足。有的只有规训和教养。
“你也恨我当初任由你和康桥来往,再告诉了我爸。”琅华恶意地笑着,“是的,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和阿哥走上一样的路。”
孙施惠依旧牵着汪盐的手,没有回头,也一字一句告诉琅华,“我和谁的来往那都是我自己的事,我不赖也不会迁就任何人。”
琅华徒然落泪,“可是你就是恨我们,恨我们让你和你母亲生离。”
“施惠,如果隔了这些年,你的母亲也回来找你,你要如何面对她!”琅华哭得潸然,她说她恨透这种日子了,每个人都自私自利,只守着自己。
也恨阿哥死了,他不死,这个家不会这样的。
孙施惠这才转过身来,把一天前跟汪盐说的话,难得的不吝啬,知会琅华,“天塌不下来,你也不会死。琅华,不是问我如何面对我的生母吗?我可能比你侥幸些,因为那个女人永远不可能登孙家的门。”
“而其他,姑姑,我们做不到孝,那就顺吧。这可能是我作为孙姓人最后的自觉了。你替你阿哥,我替……我父亲。”
周四这天孙开祥的全身体检,终究孙施惠没露面。
汪盐也没告诉他,自己趁着下午外勤便利的时候,辗转来到医院。周主任知道她是施惠的太太,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来替施惠的。
老爷子的一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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