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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施惠这才挨了老爷子狠狠一顿打。打得脊背上一块好肉都没有。
汪盐听着怔了许久,她只记得那时候,孙施惠傲慢狂悖地让她滚。
汪盐那时候就笃定,他即便死,她也不会回头的。
“爷爷……”汪盐几乎是颤抖地,“只是怕你和你父亲走上一样的路。”
孙施惠冷漠一笑,“汪盐,我不是他,不是孙金锡。况且,孙金锡的死也和那个女人毫无关系。”
是的。人在极限悲怆里,总会下意识规避些什么,找一些容易说服自己相信的理由。
世上最大的笑话就是,红颜祸水。
“你还想着你母亲和阿姐?”汪盐试着问他。她也想知道。
“想着什么?想着她们遗弃了我?”
“汪盐,我又做错了什么,要这样不知情地被送过来。爷爷哪怕死,他也留着一手。”孙施惠冷冷地说着,忽而,松了安全带,手来抄汪盐的腰,重重把她往上一提,捞紧住她,“汪盐,你告诉我,我要不要原谅这样的遗弃罪?”
“……”汪盐被他扪得出不了气,挨得近的缘故,她能看到孙施惠内双眼尾一梢未名的情绪。她如实陈述,也是替他开口,“原不原谅,你都还记着她们,哪怕恨意多一点。”
“是。”有人说着,濡湿的热气钻进了汪盐甜丝丝的气息里。曾有一度,他也是这样恨着她,不想原谅她,可是始终记着。
记着,明明是他先认识她汪盐的。可是掉头,她就不理会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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