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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副理朝着老板说几句真心话,她歇在不适应的环境里,还不如来上班呢。
“真清醒。人家新婚夫妻恨不得蜜里调油,你倒好,一大早精神抖擞地来了。真让人失望。”
汪盐见姚婧这么说,也难将心里的话全对外人道。因为他们眼里可能就是成年人一来二去滚一下而已,再平常本能不过的事了。
她几次张口,想诉一诉,又没好意思。加上姚婧又和孙施惠有交际了,想想还是作罢。
其实她很明白,外界的人,包括她父母,都以为她和孙施惠早已木已成舟。
只有汪盐自己清楚,她可能和谁都可以糊糊涂涂滚过去,美其名,成年人的欲/望。她这几年空窗期,这种漂浮的欲/望感,不是没有过。
唯独孙施惠。
她不想不清不楚地就和他发生了。她好像也难找到相同经历的人,问一问,这么多年,一直安全距离的两个人。某一天,他说了什么,甚至朝她昏头昏脑地吻过来,是不是意味着什么?
汪盐被他带累地也昏头了。
她只觉得自己一夜之间就变质了。变得不那么清醒,不那么笃定自己要什么。
只记得他说的事不过三,再求下去,他就不是他孙施惠了。
汪盐到底没有让这事不过三兑现。这也是她二十七岁以来,做得最昏头转向的一件事。
她难朝外人道的是,即便没有成年人这道纠缠的欲望,她可能也愿意答应他、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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