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被而起,“他敢!昏头了!”
眼下,老汪也不由自己的学生牵着鼻子走,他坐在孙施惠的对面,捧着自己的茶缸子,也不管妻子有没有给客人倒茶了,喝一口自己的,吐掉茶叶,质问施惠,“爷爷那头的事,先放一边,说说你和盐盐要结婚的事!”
上学那会儿,汪敏行这种对面说教的局面就不少,孙施惠回回给他惹了祸,他都要臭小子说说,哪里又不中你的意了,要你强出头!
孙施惠那会儿就很会绕人,你和他说东,他扯西给你看。
你问他,和盛吉安在食堂吵吵什么。你把盐盐按到餐盘里的事,我就不和你单独计较了,我回头就问问你爷爷,是不是孙开祥的家教教的!
孙施惠说他就轻轻推了一下,我怎么知道她就跌进去了。
老汪护女心切,说她那个棉袄是刚买的,她攒钱买的她最喜欢的歌手代言的。
孙施惠说他知道,已经重买了一件,只是,老师您拿给她吧,她肯定不要我赔的。
老汪恨不得呸他,谁要,你给我拿回去!
再说到和盛吉安的争执,孙施惠反口就说老汪偏心,偏心您女婿。
气得老汪拿茶缸盖子假意投他脸上。
孙施惠直接把盖子揣他兜里,说这就是证据,他回头就去举报老汪。
老汪气得叫他滚。
谁能想到这么个刺头,十年后,跑来说要和盐盐结婚,真是离了天下大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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