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当真要怪的话,很多,包括我自己。”孙施惠朝汪盐赌誓的话没有骗人,他如果真心算计她,那就让他滚回去姓施。
时移世易,他早不愿回去了。
过去耍猴把戏的猴子都要把尾巴剁掉,孙施惠说,也许他就是那只没有尾巴的猴子。
这些年,他哪怕独立行走,也是残缺的。唯一一桩完整的,属于他自己的际遇,怕就是爷爷口中的所谓少年绮梦了。
哪怕镜中月、水中花,他也要徒手去打捞一回。
与那份继承遗嘱无关,与他所谓的婚生子无关。
施惠七岁那年,他只从家里拿走了五十块。那么高的院墙,他有本事顺着园子里瓦匠修补的脚手架爬上去,再跌到外头,连夜溜走。
孙家找了他一天一夜,最后在医院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脚,孙开祥急得满眼通红,再听到他口口声声:我要去找妈妈和阿姐,我不要待在他们家里。
孙开祥扬手就是一巴掌,那是他平生唯一一次打孩子。还是他嫡嫡亲亲的孙儿。
最后没办法,他抱着施惠去找老友汪春来看看,没成想老汪的药几天就见效了。
那些天免得移动,施惠就住在老汪乡下的房子里,有老友的孙女做个伴。
汪家的猫猫整整陪施惠玩了一周,任劳任怨地守着他,也心疼他脚破了那么大一块肉。
从汪家接回来后,施惠再也没闹过溜走的事故……
两日后,孙开祥亲自上汪家门,提儿女亲家事时,把这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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