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陪我?”
“姚总发我工资,你发吗?”
“发啊,你开个价。”
“神经。”
有人被骂了也不气,只让汪盐在里头坐坐,“我没进来前,你哪都不要去。”
汪盐白他一眼。
孙施惠却刮了她的鼻子,拈着她鼻尖的汗,提醒她,“热就把羽绒服脱了,笨蛋。”
从里间出去,门没阖上之前,汪盐就听见孙施惠很熟络的应酬口吻,或英文或中文的做东人姿态。
而她站在一处五斗橱边,好久都在回神,她为什么答应他留下来。
不走的结果就是她在休息室里没阵仗地走了几圈,最后在一处伊姆斯躺椅边坐下,跌靠上去,精神休憩,大概眯了一个钟头的样子。
门锁被轻声地旋开了。
孙施惠手里端着盘椒盐做法的小银鱼,再一杯绵密的黄油啤酒,人走进来,拿脚勾上了门。
汪盐躺在椅子上没动弹,她根本没说话。
门口的人,“嘘,别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