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汤钺却在这时高声道:“任你如何狡辩,也逃不脱坨坨孽种的身份!陛下,姜云沧隐瞒身世,欺君罔上,其罪当诛!姜遂私自收养坨坨余孽,多年来提拔重用,令姜云沧得窥我大雍机密,罪该万死臣请治姜遂、姜云沧通敌卖国之罪!”
姜云沧猛地转过脸,大喝一声:“放肆!”
他瞧着汤钺,鹰一般的眼睛透出凶狠和轻蔑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我父帅为国杀敌的时候,你在哪里?我父帅身负重伤,冰天雪地里苦守的时候,你在哪里?我父帅与坨坨人交战上百次,斩敌数十万,没有他,西州哪得安稳?坨坨哪能安分?朝堂上下,哪个敢说我父帅通敌!”
语声铿锵,回荡在堂中,众人默默点头,姜遂神色肃然:“云沧,休做意气之争。”
他看着汤钺:“汤御史说来说去,可有证据?”
“你要证据?本官这就给你证据。”汤钺冷哼一声,转向谢洹,“臣请传证人张婆子作证!”
谢洹沉吟着,许久:“传。”
宦官通传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,姜知意紧张地等待着。
她并不相信汤钺的话,但今天这些人聚齐了带着人证物证一齐发难,她便是不怎么接触朝堂,此时也明白,他们是筹划已久,想一举扳倒父亲和哥哥。
二叔利益相关,扳倒了哥哥,侯府的爵位说不定能落到他几个儿子头上,可汤钺呢,他难道只是为了公事?姜知意觉得没有那么简单,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沈浮,这些朝堂手段,人心的曲折复杂处,再没有谁比他看得更清,也许他早就明白他们的目的了吧?
旁边,沈浮松开搀扶他的庞泗,迎着她的目光慢慢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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