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还没恢复好,万一忧心太甚病倒了,怎么办?
沈浮沉默着,许久:“我会尽量瞒着她。”
如果没有瞒住,他会把责任揽下来,就让她恨他厌他吧,国事与私情,很多时候并不能两全。沈浮掏出怀里的匣子:“这是陛下手谕和你宣武将军的印信,收好。”
木匣金印,黄绢圣旨,平日里并不觉得如何,此时托在手里,似有千钧重量。沈浮有些拿不住,手腕一软,落在了床沿上,额头上开始冒汗,心慌得厉害,他今天,委实有些劳累过度了。
从得了消息赶去侯府到如今,已经过去三个多时辰,重伤未愈,实在有些难以支撑,沈浮拄着手杖慢慢站起来:“待会儿有人带你离开。”
身后忽地传来姜云沧的问:“我的身世,你查到了吗?”
沈浮不得不停住步子,回头时,看见姜云沧紧绷的脸,乍一看似是沉肃,再细看,其实是恐惧:“我父亲,真的是坨坨人?”
他在怕,怕自己是坨坨人。可出身如何,从来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。沈浮沉默着,许久:“无论是不是,陛下和姜侯都信任你,将士们信任你,足够……”
撑到极限的精神再难以支撑,眼前一黑,手杖当一声掉在地上,沈浮摇晃着摔向地面。
姜云沧吓了一跳,一个箭步上前扶住,虎口带起他的衣袖,露出手腕上几条深深的伤口,姜云沧是行伍之人,一眼就看出,这是利刃所伤。忍不住追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大人!”门外的庞泗听见动静闯了进来,急急扶住沈浮,眼见他呼吸微弱脸色苍白,连忙拿匕首划开手腕,向他手腕贴了过去。
姜云沧惊讶着,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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