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有力,霎时将所有的嘈杂都压了下去。姜知意说不出话,极力想睁开眼,听见林凝哽咽的声音:“意意,是个男孩。”
是男孩吗?也好,姜家是武人,男孩子有用武之地。姜知意想看看孩子,更想抱抱他,可一点儿也动不得,意识发着飘,越来越远,仿佛升到了半空里,到处都是朦胧不甚明亮的光。
他在哪里呢。他明明说过要陪着她的,为什么食言了。
飘忽的末尾,听见稳婆在叫:“不好了,乡君出血了!”
厢房里。最后一个罐子放在床边,朱正抖着手探了下鼻息,还有点温乎乎的,沈浮还吊着最后一口气,当,朱正扔掉匕首:“算了算了,应该也够了。”
“姑爷,姑爷,”门外头陈妈妈在唤,“您没事吧?”
朱正不敢开门,沈浮交代过,不能让她们发现,更不能让她们知道他会死。耳听着陈妈妈一直在敲,直到有丫鬟来叫她:“妈妈快来,姑娘流了好多血!”
朱正吓了一跳,脑子里立刻蹦出来发黄的书页上那一句话:临蓐易早产难产,血崩而亡。
这毒,竟如此毒,明明已经喝了那么多心头血,人都快死了。
空荡荡的屋里突然响起人声:“继、续……”
朱正一惊,是沈浮。
他已经昏迷了那么久,连眼睛都睁不开,嘴唇白得像纸,天知道他怎么还能说话。
也许,是听见外面说姜知意出血了吧。朱正在这一瞬间,突然想起坊市间的怪谈,道是人刚死的时候魂魄会一直徘徊在最关切的人身边,甚至会因为过于强烈的关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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