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善连夜求见,他昏迷中无法接见,尸体便按着惯例锁进敛尸房,等待仵作验尸,可一大早仵作赶到时,尸体不见了。
周善躬身站着,惭愧着不敢抬头:“下官亲手验过,的的确确没了呼吸,当值仵作刘树也验了,确认白苏死亡后送进了敛尸房,下官指派狱卒李武和张兴在门外把守,哪知早晨开门时,尸体不见了。下官失职!”
半晌,听见沈浮问道:“昨夜当值狱卒,仵作,还有李武、张兴,事发后有没有碰过面?”
“没有,”周善忙道,“出事后下官立刻将他们分别关押,没有串供的机会。”
“分别审问,”沈浮看他一眼,“马秋审问你。”
他起身离开,王琚在外头迎着:“跟上了,要不要收网?”
“不急,”沈浮淡淡说道,“多跟几天。”
转身去了兵部,唤过车驾司郎中:“把这一个多月西州的军报取来。”
这一查,直到入夜才完,回到官署已经接近子时,沈浮赶在毒发之前去了李易的牢房,熬过第六天后,李易的情形一天比一天好转,如今每天毒发不过小半个时辰,亦且痛楚也轻了许多,沈浮思忖着:“从明天开始,给李易加量服药,先加多一分。”
朱正吓了一跳:“药性太毒,加量只怕控制不住。”
“试试。”沈浮没有解释。
白苏说这药至少要服用一年才能有效,可一年太长,太容易出变故,况且她还怀着身孕,几个月后就要生产。生孩子,从来都是一脚踏进鬼门关,谁也说不准这毒会不会在生产时有什么影响,他得快些,最好赶在她生产之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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