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亥正。轿子一路抬进官署,庞泗屏退众人后,同着王琚抬了沈浮出来,朱正凑上去,先看见他衣服上淋淋漓漓全都是血,登时冒了一头冷汗:“怎么这么早?这才刚刚亥正!”
比李易和白胜第六天都早,而且情形也严重得多。
“师父,还是施针吧,”林正声拿过药箱,“单凭自身扛不住。”
前五夜沈浮都没让他们针灸止疼,然而此时,眼看他连站都站不起来,七窍都在出血,就算是铁打的人,又怎么可能熬得过去。
朱正下意识地看了眼沈浮,他紧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,似是没听见他们的议论,也许他已经疼得神志模糊,并不能做出什么反应了,朱正没再犹豫,连忙取出银针,照着沈浮眉心扎下。
针滑开了,这种情况他以前遇见过,肌肉太过紧绷,无法认穴,朱正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,只得换了顶心处,依旧扎不进去,正在焦急尝试,听见沈浮嘶哑的声音:“不必。”
甫一开口,立刻呕出一大口血,也许是淤血呕出的缘故,这片刻时间里沈浮神智稍稍清醒一点,抓紧扶手慢慢坐正身体:“不扎针。”
最后一夜了,如果以外力干预,最重要的数据就得不到,前功尽弃。
他还能忍,为了她和孩子,便是剜心割肉,他也都能忍。
沈浮死死抓住扶手,闭上了眼睛。
三更棒子敲响时,姜知意还是没能睡着,索性披了件衣服,慢慢走到门外。
轻罗跟在后面劝:“外头冷,姑娘还是回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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