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,终归不是。
那个香囊针脚稚拙,因为姜嘉宜常年卧病,并没有精力研究女红,可姜知意的针线,素来都是一等一的好。
姜嘉宜疼爱幼妹,临终前既能郑重将姜知意托付给他,想来这香囊的事也早就透过消息,所以她,总是做一模一样的香囊给他。
沈浮握在手里,翻来覆去看了许久,拉开抽屉放了进去。
拿过卷宗,心思却怎么也安定不了,耳边不时响起那软软的一声唤。
阿彦,阿彦,叫的真是,好生亲热。
纸上的字一个个跳进眼中,却含糊着辨不清意思,沈浮丢开手,起身出门。
遥遥看见姜知意被白苏扶着,慢慢地往偏院走去,凤尾竹细碎的影子挡住了视线,她身影一闪进了腰门,看不见了。
沈浮下意识地跟上一步,跟着是第二步,不知不觉走完门廊,穿过腰门,进了偏院。
他听见屋里传来白苏的声音:“我最擅长的是按摩,夫人这气血不足的症候按摩也能改善,若是不嫌弃的话,我给您按一回?”
“不了,”跟着是姜知意的声音,“我不喜欢按摩。”
她极少有拒绝别人的时候,她性子温顺,这两年里,如此不留余地拒绝别人,还是头一回。沈浮看了眼腰间新挂上的香囊,她是赌气,还是真的不喜按摩?
沈浮迈步进屋,迎眼看见厅中摆着几件簇新的玩器,泥塑的娃娃,琉璃烧的鱼戏莲叶盆景,都是西州特产,条几上摆着一方新砚,亦是西州出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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