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必能发现诊脉的不是她。
既要躲在床里,就得有非如此不可的借口,最好的借口便是生病,不能见光受风的病。
这种病她从前得过,风疹,是不小心碰到漆树引发的。
相府后墙根底下就有一棵漆树。
“洗澡水好了,姑娘快来泡泡。”轻罗在净房唤道。
她服侍着姜知意解衣,哽咽着嗓子:“姑娘以后千万别碰漆树了,拿胭脂粉描几个疹子就行,看不出来的。”
“不行呢,”姜知意苦笑摇头,“朱正不好对付。”
他是沈浮的亲信,医术又极高明,若是用描出来的疹子作假,只怕一眼就会被他看穿。
所以她亲手摸了漆树叶。
就连替她诊脉的小善,为了不出破绽,愣是也跟着摸了。
风疹发作还需要一段时间,她又命轻罗去禀报赵氏,只说要让朱正先给她诊脉,赵氏心胸狭窄又惯会磋磨她,果然一听就中计,抢先叫走了朱正。
她则趁机布置好房间和解漆树毒的桑叶水,等朱正返来时,她先露出长满疹子的脸让他确认,放下帐子后,躲在被子里的小善伸手,让朱正诊了脉。
终于李代桃僵,瞒天过海。
姜知意坐进浴桶里,温热的桑叶水浸泡着皮肤,满身的痛痒慢慢缓解,眼前闪过八年前悬崖边的少年,沈浮啊沈浮,谁能想到有朝一日,你会把我逼到这个地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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