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掐着手心,掐破了皮,钻心的疼,姜知意稳着声线:“浮光,你怎么能这么说?”
沈浮一言不发,目光看过她微红的眼尾,落在薄被遮住的小腹上。
姜知意坐起,寝衣的带子滑开,露出平坦的小腹:“幸而我如今并没有身孕,若是我有了,你难道真能忍心?”
肤光胜雪,映得沈浮眸色一暗,转开了脸:“这个月的月信是几时?”
呼吸猛地一滞,姜知意的回答却无比自然:“应该就是这几天吧。”
沈浮定睛看她,半晌,灭了灯,重又在床边躺下。
四周陡然陷进黑暗,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姜知意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桑菊香气,被体温烘着,在寂静中越发漫长悠远。
那是她为他做的香囊,采初春新生的嫩桑叶和初秋含苞的野菊花,洗净晒干,先用纱布缝成内囊密密装好,再用细绢做成外袋挂在腰间。
袋口处系的绦子,袋身上绣的竹叶,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做成,无数个等他回家的夜晚,她都坐在窗前做着针线,嗅着幽幽淡淡的桑菊香气,想着他。
姜知意闭着眼睛,八年前的情形似流水划过眼前。布衣的少年坐在石桌边,布带蒙住双眼,露出苍白的额头和清瘦的下巴,柴门吱呀一响,少年循声转过去,不易觉察的欢喜:“来了。”
少女黑发覆额,将手里的香囊轻轻放到他手心:“我给你做了个香囊,是桑叶和野菊花的,书上说能够明目清心。”
针脚参差不齐,是初学女红者的稚拙,少女脸颊上泛着羞涩的晕红:“做的不好……”
&nb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7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