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锦书拉着言渡找到最近的一个出口,挤出人潮,径直离开了人山人海的游客大军。
暴君有洁癖。
回到酒店,他习惯性进了洗手间去清洗双手。
韩锦书随手拿起一个酒店赠送的下午茶苹果,啃了口,倚在洗手间的门框上,边吃,边腮帮鼓鼓地问言渡:“你之前说你知道吴曼佳在哪里,真的不是骗我的?”
不怪她疑心言渡在鬼扯。
而是这件事本身,就真的真的很鬼扯。
言渡洗完手,抽出一张擦手巾把手上的水擦干。他垂着眸,以非常自然的口吻,反问她:“我为什么要骗你。”
韩锦书:“……”好吧,确实想不到暴君大佬蓄意骗她的理由。
咔擦。
韩锦书咬下一大口苹果果肉,又想起什么,说道:“刚听你跟弗朗助理打电话,我们要去凌城见吴曼佳吗?”
“对。”言渡说。
韩锦书眉头拧起一个结。
韩锦书自幼便含着金汤匙出身,凌城这种地方,离她实在太过遥远。她只在很小的时候,听韩清柏的几个朋友聊起过凌城。
那几个叔叔就是凌城人,年轻时都在道上混,用裴婉词女士的话说,那就是刀口舔血拿命来发财。韩清柏是个生意人,自然哪条道上的朋友都有。而韩锦书永远记得,向来耿直仗义从不怕事的裴婉词女士,说起那个几个叔叔时,都是满副心悸又后怕的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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