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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示弱这件事,她和俞沁很有共同语言。
照她家沁姐的话讲, 小时候遇到伤心事, 尚且可以赖在妈妈怀里哭一场,可人一旦过了十八岁,就会自动失去向父母倾诉悲伤的这种能力, 幼年时妈妈的怀抱, 变成了半夜冰冷的棉被, 头天夜里捂着被子痛哭流涕,第二天也要照常喜笑颜开地去公司。
同事问起,也不过轻描淡写回一句“没睡好”而已。
长大就是这样残酷的一件事, 任谁也逃不开。
但,此刻的韩锦书却发现,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 她已经开始逐渐向身旁这个叫言渡的男人,展露出了自己最脆弱,也最真实的样子。
开心时,她可以自然地在他眼前手舞足蹈, 痛苦时, 她也可以自然地向他索求安慰。
面对言渡, 她在不知不觉间, 就像重新做回了无所顾忌的小孩。
周围人来人往,各种声响充斥着街巷的各个角落。
言渡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姑娘,须臾,伸出双手,轻而缓慢,几乎是小心翼翼,将她揽入怀中。
韩锦书迟疑了半秒,而后便抬起胳膊,环过言渡的腰,收拢力道也将他抱紧。她闭上眼,脑袋埋进他宽阔的胸膛。
熟悉的清冷乌木香,安抚了内心巨大的失落与低迷,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。
嬉闹的游客仍旧熙熙攘攘。
有人注意到这对相拥的男女,也只当是小年轻谈恋爱别有情趣,笑着摇摇头,收回目光,径直从他们身旁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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