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来对独孤朗,从来没什么戒心。哪怕当年整个学校的人对独孤朗避之不及,郝运来依然在他身边当小跟班。
但为了让经纪人安心,他还是说:放心,不是坏人,不说了先开车。
他暗熄屏幕,觉得眼前一阵晕眩,睡了两个多小时,应该很清醒才对。他却觉得头疼得厉害,浑身发烫,鼻子也堵了。
他立刻把手贴到额头,心里念叨:天呐,真发烧了?
独孤朗打着伞从雨中跑来,打开车门,一股冷风瞬间涌入。他扫了一眼副驾,跟郝运来的视线对上,他的手还贴在额头。
“醒了?”
郝运来放下手,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应了声“恩”。独孤朗低头上车,把甩过的雨伞丢到后座,低声说:“要下去走走?”
车里睡太久,下去透透气也好,可以松松四肢。
“恩,我上个厕所。晚饭怎么吃?”
独孤朗低头翻了翻导航:“还有一小时到市区,先吃饭,再找酒店休息一晚。”
郝运来挺惊讶,没想到他都规划好了。
他转头看向独孤朗,低声问:“睡一晚的话,就得晚到北市,你来得及?”
独孤朗几乎立刻回:“来得及,你呢?”
郝运来抱着毯子,手指交缠在一起,他身高不矮,但手很小,小孩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