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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虽不知他具体意欲何为,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戚缓缓朝前厅而去,这是她家自然熟悉,在哪里能偷看偷听到,她门儿清。
实木做成的通顶屏挡,戚缓缓猫在其后,从她与妹妹小时候找到的雕孔处朝厅中望去。
这一看戚缓缓就不好了。她的父亲与母亲,双双跪在地上,而那个她熟悉的身影端坐在她家的主位上,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他当然应该理所当然了,从小跪他的人太多了,他不是沈弈,他是时王。
这与戚缓缓当初畅想的完全不一样,她看上的沈弈是与她门当户对的京都商户之子,见到她的双亲,该是恭敬,行后辈之礼的。
可眼下,别说爹娘受礼了,他们还要跪于别人。她爹娘岁数大了,尤其是爹爹,从前年开始,膝盖就不大爽利,请的外镇名医来,施针扎出了很多淤液。
戚缓缓心疼,跪这样身份的贵人当然是天理所在,但若不是她行差踏错,今日她爹娘也不用如此。他们一家生活在小小的崔吉镇,是没什么机会要行这样的跪拜大礼的。
这一切是她造成的,所以,还是要怪自己。
可时王来了有一会儿了吧,他为什么还不叫她爹娘起身。戚缓缓正有此疑问时,就听她爹道:“王爷,小人不敢欺瞒,祖上确实有这样的家训,十几代下来没有人敢违抗祖训,如今传到我这一辈儿,自然也是不敢。”
戚夫人也道:“王爷,我家大姑娘自小顽劣,都怪妾身疏于管教,才让她冒犯了您。如今一切大白,走上了正轨,妾身一定吸取教训,一定惩戒她。”
爹娘说完不再言,等了一会儿,才听时王道:“这是二位的意思还是戚缓缓的意思?不如叫她过来,明面说清。“
还需要什么明面说清,她在园子里不是与他说清了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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