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等吃完饭,陈熙又从屋里拿了点东西,这才坐上驴车。
比昨日晚了半个时辰,村子里不少人家亮起灯,准备做饭,驴车叮叮当当穿过村子往大路上走。
经过陆时砚家时,陈熙下车,把刚刚拿的一包红糖从门缝里塞进去,而后直接跳上驴车,裹着被子补觉。
她刚从陆家离开没多久,陆时砚应当没那么寸,又烧起来。
时辰不早了,翻墙容易被旁人看到,放点红糖他醒了能自己煮点红糖水喝,至于旁的吃食,夜里送去的都还没动,足够了。
乡间土路不是很平整,驴车晃晃悠悠,陈熙补觉补得断断续续,又一次被土坑墩醒,陈熙觉得,这样不是个法子。
她那些门外汉的土方子,治标不治本,陆时砚现在就是个病秧子,今儿烧退了,但根没除,难保不会反复,常常生病是注定了的,她还要忙家里的生意,每次都这样照顾他大半夜,第二天再一大早去出摊,她会累死的。
就算不到累死折寿的份上,但睡眠不足,还劳碌,身体肯定扛不住要生病。
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,她真不敢赌。
还是早些请大夫给陆时砚把病灶除了,把他身体养好才是正途。
这样她也就不用再来回奔波,这么辛苦。
驴车晃晃悠悠,天渐渐亮了。
陈熙拥着被子,沉思良久,最后从布兜里取出昨日买的记账的本本,用摸出从没烧尽的柴上削下来的炭条,拉过一个小桌板放在腿上,借着灰蒙蒙的晨光,埋头写写画画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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