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一想也是,陆家本就不富裕,还要供儿子读书,平日里就没甚积蓄,陆父陆母突发意外双双身亡,陆时砚又病了大半年,治丧寻医问药,哪个都不少花钱。
一穿过来,她就知道陆时砚现在很是贫困。
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贫困。
简直就是难民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,从床里侧翻出被子,被子一拿到手,陈熙眉头就又拧了一下。
这被子,也太薄了。
她四处看了看,又找出一件瞧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毯子给陆时砚盖上。
正准备先烧点热水给他喝一些,蓦然想到什么,她忙匆匆出来,走到大门边把大开着的门从里面栓上。
大半夜的,被人瞧见了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。
她是不在乎,但陆时砚现在明显对她和她家厌恶至极,万一被他知晓她今儿走了又来,怕是又要气个半死。
本就是个短命的命格,再气啊气的,只怕命更短。
他们俩家本也无甚仇怨,抛开名声不谈,单单平心而论,她也不想他死。
更别说他的死可能会导致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。
把门栓好,她先去廊下看了看。
这一看眉头更是拧出结来。
这炉子和药罐子,不像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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