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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承见他神情如常,在心里琢磨了一下,还是觉得没问题,便做出坦然的样子,行礼告退了。
但他走后,明德帝垂下了眼皮。
奏章是郑奎写的,却通过徐焕的路子递到他面前来,意思已经很清楚了。这事的重点不在于谁担责,而是有人敢动军需。
明德帝平静地将奏章扔回去。
外面有了动静,皇后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九月入秋快得很,东西你们早些备好,坐月子可疏忽不得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“辽州前些日子贡上来的人参呢?先拿出来——诶,你这是干什么?起来了衣裳也不穿好,屋子里一股药味,我才走开多久,你就作怪!”
明德帝一脸窘迫地起身,陪笑道:“我就是犯个懒,马上收拾。”
说着向内侍使眼色,到隔间更衣去了。
皇后一边叫人开窗通风,一边嫌弃:“这么大的人了,跟孩子一样不管不行。衣服扣子也不系,绑着个额带弄得一屋子药味,不知道的还以为病得不行了,真不像话!”
……
八月,董氏旧宅修缮完毕,办了一场酒宴。
徐吟好些日子没出宫了,索性跟着皇后去玩玩。
董家如今是京城新贵,宴会办得不大,贵客却不少。徐吟坐了一会儿,就看到静华郡主和佳仪郡主相携而来。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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