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,盯着净色的帘子,脑子里忽然忍不住想起许多过去事情。
那年逃学,她乘火车到成都去找程建国,回昆明登机前,他给她买了可乐和鸡翅汉堡;
被学校请家长,他下车摔得一身灰也顾不上拍,像座山一样将她护在身后不顾斯文怒斥对方家长;
高考结束,美滋滋打电话将她的成绩告知每一位远房亲戚,送她到北京上大学。
……
画面一帧帧闪过,她恍然意识到,随着人生重心的偏移,她在程建国的生命里,似乎逐渐变成了一只渐远的风筝。
她给爸爸的关怀实在太少。
护士从眼前经过,走廊狭窄,余葵退后一步让道。
或许是之前使了大劲儿的缘故,她脚跟没踩实,小腿脱力般一软,往后踉跄两步,就要摔倒的前一秒,终于被肌肉均匀有力的胳膊接住,揽入怀中。
时景身上永远有着清冽冷淡的香气,区别于急诊强烈的药物和消毒水味,叫人镇定。
扶她到走廊边仅剩的座位安顿下来,瞧她脚上还套着拖鞋,音腔溢出一声叹,“怎么都不穿鞋就来了?”
余葵没答,只抱紧他的腰,把脑袋埋进他大衣里。
时景也没再说话。
立在原地,一下一下轻轻抚摸她的脑袋。
急诊的日光灯彻夜不眠,走廊家属们脸上的神情或惨败或灰白,躲在时景的怀里,似乎终于可以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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