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着她走过斑马路口时的茫然自问。
她羞怯含蓄,却仍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气告诉他——
无论分开的六年是长是短,他在她心里,因而从未缺席。
长沙又落了场春雨,今年雨量似乎格外丰沛,恰到好处的汽车鸣笛,恰如其分的熙来攘往,球鞋避开水洼,再抬头时,恰好透过薄纱般的雾幕,入眼满街鲜嫩醉人的绿。
肃杀的冬天结束了。
他握紧手机贴近耳朵,“小葵。”
“嗯?”
他说,“你真好,抵得我见过所有的春天。”
情话入耳,余葵擦干挂在腮边的眼泪。
洗手间的镜子映出她忍耐上翘的唇角,她终于想起来,“那你告诉我,2016年寒假,那个在火锅店门外亲你的女孩是谁?不准说你忘了!我日记里应该画的还算清楚吧。”
“死刑犯人都有抗辩的权利,这个问题,你当年就该直接问我的。”
时景气极又好笑,“那是我室友。期末话剧表演,队里没有女生,他被选中反串唯一的女角,被教导员批评欠缺女人味,晚上刚好出来买衣服和假发,第二天就表演,他说提前穿上适应,改改走路外八的毛病。”
什么?
余葵的脸丢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