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自己之上。
就像更早之前,他父亲白血病复发,大出血抢救到去世的那段日子,妈妈也病倒了,他每天往返学校和301医院的病房,下了晚自习,就在病床前的书桌上写卷子。
忙完一天所有的事情,灯熄了,走廊和护士站都静下来,他才能躺在床上,把手机放在耳边,一遍遍听余葵发来的消息,在她的鼓励和加油声里入眠。
那是时景一天之中,唯一能短暂从压抑和自责中抽身的时光。
他不敢回复。
专机将父亲送抵北京抢救那天,他的手机掉进了廊桥的夹缝里摔得粉碎。
最慌乱无措的日子挺过去后,随着时间的推移,想说的话越来越难以开口,他不忍心把负面情绪倾倒给辛苦备考的高三生,也不知道能和她聊什么轻松的,除了痛苦歉疚,他那段时间再没有其他话可对人言。
直到父亲的悼念会结束、骨灰下葬、处理完后事,紧接着科大开学……军训上交手机前一晚,再次接通余葵的电话,听着她的声音从话筒里清晰抵达耳廓——
“时景,我是小葵。你终于打电话来了,今天开学了,我没有在官网的入学名单上找到你,你去哪儿了?没考好吗?还是报了其他大学?”
见他没说话。
余葵小声安慰,“你肯定有苦衷,没关系的,不管发生了什么,你告诉我,我就知道了。”
空旷的宿舍里,熄灯号久久回荡。
黑暗中,余葵好像真的站在了他的对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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