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。
紧接着,细腻柔软的手温柔地执起了他的手指,引导着他去触碰合金板上的文字,一笔一划,富有耐心。
恩人是一个女子,应当还是一名药剂师。
凤朝临蓦地有些走神,脑海中浮现了这一想法。
他一向不近女色,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子走得这么近,近到他可以感受到恩人的温度,嗅到恩人身上清浅的草木药香。
恩人的手指极软,肌肤细腻莹润,手心小小巧巧的,似乎还没有他的一半大。
凤朝临的耳垂晕染上了云霞似的粉色,手指不受控制地蜷了蜷,似是无措,又似是别的什么。
明明执着他的那只手是温软的,凤朝临却有种被烫到了的错觉,连带着整颗心脏都有些过分活跃,面颊蒸腾着滚烫的绯色。
他的思绪紊乱酥麻,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去触碰合金板上的文字,张了张唇,说不出辩解的话来。
就在此时,他晕粉的耳垂被轻轻地捏了捏,像是一只翩跹的蝴蝶落在了心尖。
明明凤朝临听不到,却好像感受到了恩人在笑,是纯澈而生动的笑。
凤朝临有些羞赧,唇瓣却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。
那弧度极其细微,却如清风般拂去了全部的沉重、忧虑和孤独。
他的世界一片昏暗,只剩下那缕温软的药香氤氲其间,像是夜空中的明星般熠熠生辉。
相处中,第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,彻底沦陷又是什么时候,凤朝临已经记不太清楚了。
但他曾无数次触碰女子掌心的纹路,将细腻柔软的触感牢牢地铭记在心尖,缱绻而珍重地锁在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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