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清醒,换了衣裳就走出去。到了东边最里一处小院, 正是桓温养病所住, 外有严兵护卫, 内有仆从医师药童十数人。这些日子桓温昏迷不醒, 每日靠汤药吊着,身边所有服侍与近身之人都是他亲信近随,桓启未曾安排沾手,也有避嫌之意。
桓启来到厢房,周越正在门外候着,道:“大司马刚才醒了,要见将军。”
桓启问怎么回事,周越道:“刚才我来时说了几句北秦之事,大司马就睁眼过来。”
两人正说着,医师从里走出来,面上微露喜意,身后跟着的药童手里端着个漆木盘,上面放着两个小碗,一个残留点汤药,另一个则剩下半碗清粥。医师走到一旁,低声对桓启道:“颅内的伤最是难测,脉象洪大而实,内伤蓄血……”
桓启听得不耐烦,截住他长篇大论,问道:“到底如何”
医师犹豫了一下,道:“瞧着仍不大好。”
桓启压着性子,心道幸而昨日一下船就已派人去找太医,口中嘱咐医师多注意着,他脚步放轻走进厢房。
屋里苦涩药味浓郁,桓温躺在榻上,背后垫着引枕,身子略抬高了些,他抬了下眼皮,见桓启进来,喉中如含着浓痰似的,艰涩吐出一个字:“坐。”
桓启坐于榻前,唤了声父亲。
桓温有气无力,道:“莫效小儿形态,这些日子做的事都说给我听。”
桓启将临危受命,将洛阳交于谢宣,急赴蓝田安排退兵的过程全说了一遍。
桓温闭上眼,呼吸重了两分,许久又睁开道:“此次北伐能夺回旧都已是天大的功劳,洛阳深陷北地,若不派重兵固守,北秦没那么容易罢休,留给谢家头疼去,做的不错,广陵藏兵,意在北秦还是荆州,还难说。”
缓缓说了这一番话,桓温皱着眉,脸色更白了些,他眼珠动了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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