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卫姌被安置在向北的一处院子,宅子大院内外都是重兵把守,足见气氛紧张。她背上的伤连着两日都疼得厉害,敷了伤药稍有缓和,此刻从马车出来,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似的,走两步就要歇一歇。蒋蛰本要背她,但想了想又作罢。
进了屋,卫姌已是精疲力尽,手脚发软。
蒋蛰出去一会儿,好不容易找着人烧了热水送来。卫姌咬牙撑着梳洗,又吃了两口东西,就伏在榻上休息。蒋蛰又要去给她找医师,被卫姌叫住:“你看这里里外外看守的人,还是别去添乱了。”
蒋蛰道:“小郎君先歇着,身体哪里不舒服还是要说,再难我也要去找人弄药。”
卫姌笑了一下,叮嘱他谨慎行事,只看这宅子里的情形,她心里隐约有个猜想,却不能说出口。
到了夜里,卫姌背上一阵阵地疼,只能伏在榻上,又累又乏,身体已倦到极处,但因为伤痛,又睡不踏实,整个人浑浑噩噩,意识沉浮。恍惚间,她感觉到有人来到榻旁。
桓启忙完了前头的事,走进屋来到床前,见卫姌附趴着睡,他记得刚才门前蒋蛰说的那些情况,伸出手,解开卫姌的衣裳,动作轻柔,往下拉开,露出卫姌的背,细腻白皙的皮肤原如玉一般无暇,此时脊椎周围却有巴掌大的一片紫红在上面,是撞击的瘀伤。
桓启拿出一小罐药,正是他刚才叫人去拿的上好伤药,一点点抹在卫姌背上,用手揉开,动作已足够轻柔,但刚一触碰上去。卫姌嘴里就抽着一口凉气,然后悠悠转醒。
桓启手上不停,道:“这里的伤可大可小,先揉开一些,若还是不好,就叫人来看。”
他手上力道吓人,虽收了大半,卫姌仍是疼地冒出冷汗,咬牙忍着,眼泛泪光,直到药起了效,丝丝凉意往肉和骨头里钻,才感觉好了少许。
桓启拨开她额头汉湿的头发,低声道:“这么怕疼,怎么还敢在那个时候冒头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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