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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姌道:“就吹了些风, 缓缓就好了。”
桓启眉心一紧,他早就发觉,卫家人体弱的毛病卫姌是一样没落, 平日需精细保养身体, 稍有疏忽头疼脑热就少不了。他想着这事, 便道:“这两日正要给江夏去信, 正好将惠媪叫来,照顾你的身子。”
卫姌抬起眼,看向他,“我可以给家中写信”
桓启道:“有何不可,也没拘着你。”才说这一句,他就见卫姌微微撇了下嘴,他走到马鞍旁,从侧囊袋里取出一封书信,长臂一伸递了过来。卫姌接过展开一看,里面竟是母亲杨氏的亲笔,赶紧看起来。等逐字逐句全部看完,她垂着头默然不语。
桓启带着卫姌来庄子,今日又赶早来山上观景,全为了让她散散心。杨氏的来信正巧是昨日到的,趁现在拿出来,便是有意讨个好。他见卫姌看了信就不说话,请捏着她下巴抬起脸来,只见她眼眶已是红了,心下一紧,绷着脸道:“上面也没说什么,哭什么”
卫姌将信收起。听桓启这一句,就知道他已看过来信内容,江夏来信都由卫申派人送出,杨氏的夹在其中,他看过也不奇怪。
杨氏信里说已知她来荆州,又说桓启是卫氏养大,人品信得过,当初他带走她,留了婚书。杨氏道,如今朝廷偏安一隅,北方虎视眈眈,时有兵乱,遇着灾慌还有流民四处为祸,卫氏这样人丁稀少的地方士族,与高门两姓联姻,良缘永结才是依靠。
卫姌鼻子泛酸,看到杨氏提到流民更是心惊胆战,想起前世家中遭受的横祸。她默然不语。母亲年轻时就已丧夫守寡,一门心思照顾她和兄长。后来兄长落水不见,母亲一时想不开得了癔症,现在神志恢复了些,所思所想全为她余生考虑,士族联姻历来讲究家世,在杨氏眼中,桓启这个曾经的侄子人品不错,与卫氏的关系密切,年纪不大就已手握重权,这份富贵至少能保几十年不衰。
卫姌心中五味陈杂,有些发愣。
桓启见她不语,心里有些急,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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