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,手臂就被砸个正着,茗碗落地砸了粉碎,过了一息,臂上才觉剧痛,茶水是刚烧的,淋湿的部位肌肤火辣辣地疼。她咬牙把痛全忍了,跪着的姿态纹丝不动,姿态恭顺。
司马邳看了她手臂一眼,衣裳洇湿的地方变为深色,他怒火稍歇,却又无端平添燥意,默然片刻,道:“你与谢宣有仇”
卫姌想着刚才福宝那句“陛下是个念旧之人”,犹豫了一瞬,道:“我与阮氏有旧怨。”
司马邳有些意外,眉梢微抬,冷着脸道:“什么怨让你如此算计,要置人于死地”
卫姌既然已开了口,就没打算隐瞒,便将两年前江夏落水的事和盘托出,“……我实在不甘,落水虽非她蓄意所为,但后已知真相,她因与谢宣私情,有意隐瞒,为此还害了两条人命,若她入宫为妃,我胞妹之死再无处追究,陛下,今日之事是因我而起,但陛下亲眼所见全是真的,若阮氏对谢宣无意,怎会主动现身玉灵宫”
司马邳想起刚才看见阮珏与谢宣的情形,知道她是故意提醒,脸色难看至极,怒道:“你也知她非是蓄意所为,却施计谋她性命,年纪轻轻心思恶毒,实在不堪。”
卫姌垂头跪伏着,并未反驳,半晌才轻轻道:“陛下说的是。”
司马邳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,最是厌恶被人算计,卫姌今天所为已犯了他的忌讳,心头怒意一阵翻滚过一阵,但他又忍不住去看地上茗碗的碎片和她的肩头,心底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别扭感觉。烦躁之下,他一挥袖将茶壶扫落。
福宝听见屋里乒里乓啷的声音,心惊肉跳的,将今日的事从头至尾想了一遍,猜出这里头的蹊跷,他见里头情况不妙,硬着头皮朝内问了句,“陛下”
“滚进来。”
听见司马邳喊,福宝进去,就看见卫姌跪着,脚边地上是碎瓷片。他目不斜视,先去收拾了司马邳身前茶壶,来到卫姌身旁拾碎瓷的时候,讶然道:“小郎君怎么哭成这样,是不是伤着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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