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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启一抽辔绳,马蹄嗒嗒就快跑了起来,卫姌猝不及防,被颠得往后靠在他的怀里。
一众侍卫也要快行跟上,桓启转头喝道:“离远些。”
他与卫姌一骑单独走在前头,只听他极轻地笑了一声,道:“谢宣知晓你身份了”
卫姌微怔,还未想好怎么说。又听桓启道:“自然是知道了,都回去求着家里要悔婚,若不是知道你的身份,他又是图什么。”
卫姌嘴唇微张,露出吃惊的神色。
“他又哭又跪闹了一阵,谢家也没能同意,”桓启低头看了一眼卫姌,道,“谢安还放下话,就算是卫家女郎活着回来,也不能将泰山羊氏的婚退了,谢宣这一遭是白忙了,还弄了个里外不是人。”
卫姌听他戏谑的口气,蹙眉不语。
桓启一路都注意着她,见她露出不悦的神色,他哼了一声道:“怎么是不是还挺惋惜”
卫姌道:“谢卫绝不可能再提联姻了,你心里清楚。”
桓启自然知道这一点,可心里那阵不舒服仍在,在江州听到谢宣要退婚的消息时就让他火冒三丈,前几建康日事多顾不上,如今想起那股火又烧了起来,他口气硬邦邦地问道:“谢宣在广陵,怎会突然知道了你的身份”
卫姌没想到他竟如此心细犀利,便道:“许是哪里露了破绽让他知道。”
桓启忽然一拉辔绳,马扬蹄停住。他一手抬起卫姌的下巴,目光锐利,“破绽什么破绽”
卫姌却别开脸,眼角余光看到侍卫快马追了上来,顿时脸色涨得通红,“我哪里知道他是怎么得知的。”
谢宣在牛车上逾矩的事她不敢提,以桓启的脾气,只怕立刻就要暴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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