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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邳说的那句“除了谋逆,余罪借可赦”诱惑太强,让她就这般放弃,心中实在不甘。
卫姌唇微动。
桓启忽而道:“吃饭,有什么等会儿再说。”
卫姌听了这话,便知他已猜出些什么,暗叹一声,将心中焦躁压下。一整日都未好好吃些什么,还真感觉有些饿,她吃了些鱼肉和面,剩下一大半的全进了桓启胃里。
仆从收拾离开,桓启道:“心神不宁一天了,说吧,到底是什么事”
卫姌暗自咬牙,将书信取出,放到桓启面前,“琅琊王殿下命我将信送到谢家手中。”
桓启将信展开,看过之后,神色如常道:“是封密信。”
卫姌道:“这是自然,我并非琅琊王掾属,真有机密也不会让我得知。”
桓启修长有力的手按住信件,沉吟片刻,道:“竟不是送至会稽方向,而是广陵,谢家何人在那”
卫姌道:“谢宣。”
桓启挑起眉,脸上的笑淡了几分,目光更是一沉,嘴里重复道:“谢宣”
卫姌点了点头,坦然自若。
桓启朝她一瞥,冷哼一声道:“倒是巧了,竟不叫别人,让你去送信。”
卫姌道:“庾氏突然发作,王府中人,太原王氏都被看着不能离城,也只有像我这样不起眼的身份,才不惹人注意。”
桓启这时却来了句,“未必是不起眼,卫氏玉郎之名如今天下还有谁不知。”
卫姌听他语气不善,也不去辩驳,只道:“如今你已知缘由,可能让我去送信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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