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与他介绍熊谦那个外室的情况。
桓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,瞧着并不怎么感兴趣,只当做寻常应酬。
这时外面跑来一个仆从,罗弘一看,是桓启得用的近随,好像叫做荆乌的,拿着一沓的信件公文进屋来。
桓启在外练兵,消息虽不算闭塞,但一些公文还是送来府中的更多。他拿起来,随手翻了几张,粗粗扫过。
罗弘哀嚎一声道:“大伙都等着你呢,这些等吃了酒明日再来看不迟,你这练兵刚回来就先处理公文,非要羞愧死我们不成别看了,赶紧起来出去喝酒听曲才是正经。”
桓启对他笑骂一声,正要放下,忽然瞥到手下压着的是桓歆的信件。
桓歆领了桓氏族中事务,还有桓温拨给他的一些人,专司各地行走,打听消息。他递送的书信,全是与桓氏切切相关之事。
桓启道:“等我看了这个。”说着打开看起来。
罗弘饮了两口婢女送来的茶水,心想这叫安紫的颇有姿色,为人又伶俐,也不知是不是桓启的房中人,瞧着倒不像。
他正瞎想着,扭头一看,看见桓启已勃然变色,脸色阴沉,眸光锐利如刀。
罗弘吓地手里的杯子差点滑脱,“怎、怎么了”
桓启手里的纸拍在案几上,发出一声巨响,“好的很,谢宣回会稽想要退婚。”
罗弘不明所以:“谢子渊要退婚这……这与你何干”
他是一头雾水,不明白桓启为何听了这个消息后气地脸色都变了。要说谢宣是与泰山羊氏定亲,与桓家卫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。
桓启手捏成拳,怒火一簇簇地往上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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