搁,除了歇在驿舍驿亭, 并没有与人联系,也没留书信。”
司马邳神色稍霁,手指在案几上敲了两下,让内侍退下。
卫琮既没有异心, 他便可暂时放心,若遇着什么情况需要有人传递书信,卫姌这样无官职也强大门阀背景的小郎君就是好人选,也不会引起其他高门大阀的注意。
他思索着,脸色依旧沉着,一阵心烦气躁。
谢宣欺辱卫琮
荒谬。
司马邳几乎有些沉不住气,要将卫姌叫回来问个明白, 可又想了下, 觉得此事难以开口,他低头喝了口茶,将茗碗重重磕在案几上。
卫姌回到家中, 与惠娘说了几句路上见闻,关于谢宣的事她只字未提,熟悉过后她很快就睡了一觉, 在外奔波的几日里她没睡过一个踏实觉, 身心都已是疲惫到了极点。
这一觉睡到第二日快午时才醒。这两日王府也没有事, 卫姌也没有官身, 不用每日都去。
她便关了门在家略作休养,可心里到底还是不安,不知谢宣会如何做。前世的谢宣,疏冷无情,但在外名声极好,行事磊落君子,可如今的谢宣却与前世有些不同。或许是受了前世记忆影响,才让他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。
卫姌心事重重,好几日都精神不济,有些恹恹的。她拿定主意,眼下桓启和谢宣两个都已知道她的身份,两人身世背景都是她不能抗衡的,若是身份真大白于天下,她就回家中请罪,然后去观中清修,也好过重蹈覆辙,再过一遍前世的日子。
————
到了六月中旬,天气炎热,骄阳似火。
会稽谢家院里的蔷薇花开正艳,爬满墙头,花团锦簇。忽然有仆从高喊一声:“宣郎君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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