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半笑不笑地嘿嘿两声,道:“殷浩要败,早就料到了。”
两人议论北伐战况,男子又旁敲侧击几句,谢宣却半点不提送信来的是哪家郎君,男子心中纳罕不已,嘴里嚷嚷无趣和累,起身出去了。
谢宣睡前看了一会儿书,往常也是这般,但今夜心中却有些烦乱,半天也没将书上内容看进去。
夜色如水,深宵魅重。
谢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君子修身养性,他心中燥郁,只因旁边的屋子里睡着那个小郎君。
熬了许久,睡意渐渐上涌,他很快陷入一个朦胧的梦境。
他站在一处殿室中,抬头匾额上书“离境坐忘”,谢宣看着那四个字,心道:原来是个道观,他在梦中竟也不觉得陌生,似已经历多次。他转身离开殿室,进入后面的院子,顺着羊肠小道来到背面最偏僻的小院门前。
谢宣突然停下。双脚如灌了铅似的沉重,无论如何也迈不出那一步。
如梦非梦,似醒非醒,谢宣此刻竟十分清醒,知道自己是在梦中,可这个梦如此的真实,他身体沉重,心口更是隐隐作痛。
他抬头看着木门,心中烈火油煎般,既焦灼又恐慌。
谢宣不知这种慌到底从那里来。
推开。
心底有个声音催促着。
谢宣有种直觉,推开的后果很可怕。他一生顺遂,出身谢氏门阀,年少扬名,无论去了何处都被奉为上宾,世间能有什么事让他如此恐慌。
他伸出手,狠狠推开了门,用尽力气往前迈出一步。
小院中背对着他站着一个女子。谢宣只看着她的背影,心头被锤了一下又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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