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轮细细如眉的弯月,忍不住长叹一声。
“你叹什么”司马邳的声音从黑暗角落里传出。
卫姌吓了一跳,定睛看去,司马邳带着福宝从院子另一头走来。
“殿下。”卫姌行礼。
司马邳的脸色看起来比夜色也没好到哪里去,卫姌这些日子也多少了解他脾气。眼前这样显然就是心情不爽利。
司马邳走到她身旁,也抬头看了眼月色,道:“白天遇袭,晚上还有雅兴赏月”
卫姌道:“我并不是为赏月来的,气闷出来走走,这才看到月色。”
司马邳不说话,抬头盯着夜空看了片刻,他这个模样不像赏月,倒像是心事重重在发呆。
卫姌也不敢吱声。
司马邳忽然侧过脸来道:“看你额头的伤已经没事了,继续来给孤诵咏文章。”
卫姌脸上苦色一闪而过,随后跟着司马邳回到房中。内侍早已将内外都收拾干净。又有婢女前来为司马邳梳洗。卫姌就在旁边等着,等司马邳换上一身舒适的长袍,他坐到榻上,道:“今日可见着那些袭击之人。”
卫姌点头,在车上张望一阵,全看到了,只是后面战后收拾的时候太过残酷血腥,她和另两个缩在车里就没看了。她道:“是流民。”
司马邳道:“此处怎会有那么多流民”
卫姌听他口气似有些惊异,想了一想,已经知道缘由,司马邳这样的身份,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君王,对各地的了解都限于各州府官员送上来的文书,流民为祸早已是不是什么秘密。有从北方来的,也有因灾害恶政所迫,不得不离开原籍成为流民。
卫姌想起前世母亲就死在流民之乱,脸色也黯然几分,“殿下,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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