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娘收拾药炉,又将药渣收起。这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,但他心里却突的一下,鬼使神差跟在惠娘身后,瞧见她埋药渣的举动。
他心头疑窦丛生,觉得这太不寻常,便一直屈身躲在仆从院外,直到天色漆黑,三更鼓响,几乎全都熄灯入眠,他这才轻手轻脚进去,也不打灯,抹黑来到刚才惠娘埋药的地方,挖开刨了一把药渣出来,包好藏在身上,又将土埋回去踩实了,打算改日找个药师问个清楚。
到了赏梅那日,卫姌收拾好,穿着一件碧霞锦纹披风,刚走出屋就看见桓启站在院子里,他今日一身褒衣博带,头发以玉冠高束,身形高大笔挺,少了凌厉,多了几分风流俊气。
卫姌心想莫非这趟赏梅,也是为了他和引萱翁主所设
和她同一个想法的,还有谢道粲,清早起来梳洗打扮,婢女为她换了几样首饰和衣裳,却总觉得处处不合心意。刘媪见她不悦,还觉得奇怪,劝道:“女郎平日都爱素雅打扮,今天怎么倒喜欢艳色了”
谢道粲道:“翁主那般样貌,我若是再打扮素淡,就被比到土里去了。”
刘媪道:“女郎娴雅淑静,何须与她人攀比,女郎往日可不曾这样过。”
谢道粲也说不清心里滋味,一时觉得今日不过是个寻常的赏花宴会,便如往常那般就行。她擅长诗赋又出身高贵,这类场合向来是长脸的。一时却又杂念丛生,隐隐觉着要与那位桓将军再见,不可随意打扮。
这些想法她却不能说,对着贴身照料自己的刘媪也是一字不漏,最后选了一件蜜粉色缎面八破裙。刘媪道:“天寒地冻的,这一身也太单薄了些。”
谢道粲觉得这身衣裙显身段,不肯再换,道:“有这么多人伺候,罩着披风,不会着凉的。”
费时打扮一番,这才坐上牛车前往郊外别院。
翁主所邀,城内大半士族全来了,车马汇聚,谢道粲听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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