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色,二好音律。令元原是他祖母院里的婢女,弹得一手好琵琶,又知情识趣,好几次与他眉目传情,言笑晏晏。桓歆后院女人颇多,原想过年之后再去向祖母把令元要来,谁知他不在家时,家中突然把令元赠与了卫钊。
桓歆闻讯自是大怒,他视令元为禁脔,却不想突然归了别人,这是其一,还有一则,临贺郡公多次当着众人赞许卫钊,说他姿貌伟岸,亮拔不群。桓歆自幼甚少得父亲夸奖,听他如此说,对卫钊更生厌恶记恨。他本就是心胸狭隘之人,如今酒意上头,想起令元,更想起在灵犀楼投壶输给卫钊,顿时怒意狂炽,行事越发疯狂。
侍卫仆从皆是心中叫苦,但又不得不听从命令,桓歆此人,刚成年之时就曾暴怒刺死近侍,在桓氏族内凶名赫赫,就因他行事不计后果,即使身为恒温三子,也没能委以重任。若是仆从侍卫不听他命令,只怕会有性命之危。
一群人如风般卷到驿舍前。
此时天色漆黑,只驿舍前点着两个灯笼,在风中轻轻摇摆,光影晃动。
桓歆令刚才提起令元的仆从上前,询问情况。
仆从不敢隐瞒,只好将遇见令元前后详细告知。
桓歆越听越恼,咬牙切齿道:“好个贱婢,背主诛心,非抓她回来问个清楚不可。”他唤侍卫上前,匆匆嘱咐几句。众人不能违他命令,只是点头,听令行事。
桓歆回头又问:“贱婢在哪间房”
仆从当日跟在令元身后曾见她上楼入房,当即将位置告知桓歆。
卫姌在天黑之前练了一副字,又去看望一回杨氏,回来后就洗漱睡下,屋里烧了火,温如暖春十分舒适,她睡地正沉,忽被一阵喧哗声吵醒,楼下似有人在闹,只是隔得远听不太清,她怔忪着翻身,正要继续睡,忽然心生不安。
这感觉来的突然,卫姌迷迷糊糊之间还有些糊涂,背后一丝寒意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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