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做什么都已经很满足。
于是廖松琴把晾干的玩偶收进来,放在餐桌凳子上,凝视良久。
安抚玩偶坐在慕稚的位置上冲他笑。
廖松琴眯起眼,把它扔进了库房。
然而,两个星期后,他洗干净玩偶,塞进慕稚被窝里,驱车去慕稚学校,把他带回家。
慕稚躲他又如何。
他总是要回家的。
一墙之隔,被他拐骗回家的慕稚正睡着。他站在阳台上吹着深夜的风,夜空疏朗,能看到不甚明晰的星子。万物都归于宁静,偶尔有虫类的鸣叫响起,似乎能抚平所有躁动。
但廖松琴很确定,有一种躁动越烧越旺,几乎无法阻挡,快要将他燃尽。
廖松琴深吸一口气,转身推开慕稚的门。
——
窗外风声大作,台风卷着树枝不时刮擦过窗户,哗哗响动。廖松琴担心慕稚会被吵醒,床上的人却睡得很熟,就算他在行动上试图脱离这个家,然而一沾到这张睡惯的床,还是让他沉沉安睡,很难轻易惊扰。
慕稚翻了个身,眉头皱得很紧。
他的唇重重抿在一起,似乎在花费很大的力气憋住要迸出梦境的话。
廖松琴弯着腰,屏气凝神,像产房外焦急等待的父亲。
终于,慕稚艰难地动了动唇,吐出两个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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