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!”窗外划过惊雷,慕稚原本就靠在玄关,门被敲响时他险些叫出来,跌撞着后退了几步,惊疑不定地看着大门。
“开门。”隐隐绰绰的人声传进来,逐渐变得清晰。
廖松琴又敲了敲大门,“是我,给我开个门。”
门后终于露出慕稚的脸,他穿着长袖睡袍,光脚踩在瓷砖上,面色微微发白。
“廖……松琴。”他小声叫。
廖松琴下颌猛地绷紧,他还撑着伞,雨水不断从伞沿滴落,连成透明的线,洇湿廖松琴肩膀。
慕稚压抑着想哭的冲动,快速让出位置,让他进了门。
他在微弱的光线中近乎贪婪地看着廖松琴的背影,高大修长,身上有很淡的香味,贴近了就会变得馥郁,在慕稚睡梦中萦绕。
“停电了。”
廖松琴进屋就下了诊断,虽然是个人就能看清情况,慕稚还是生出点盲目的依赖,在漆黑的房内紧贴着他,期间又一次踢到了小脚趾。
廖松琴停下来,问他,“疼不疼?”
慕稚摇头。
廖松琴突然折返,弯腰摸索了会儿,随即递给慕稚一样毛茸茸的东西,“穿上。”
慕稚有些茫然,廖松琴就蹲下去,捉着他的脚踝塞进棉拖里,又让他上楼整理东西,等会儿跟他回家。
他听话地打着手电往上走,经过拐角,却想到什么,脚步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