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了指一旁从来时便无?所事事至今的宫流徵。
“他。”
老谷主嘴上刻薄,眼底却掠过一丝恨铁不成钢:“他?他眼盲,留下?能有何用?”
宫流徵的双眸虽覆在白绫下?,面?上却仍显出几分颓然之色。
当真是父不知子,子不知父啊。
她心中感慨,旋即弯唇笑笑:
“正是因为?宫少谷主眼盲, 才练就了他那超凡脱俗的听觉呀。谷主应当知道,幻妖并无?实形,也没人能瞧见它的样貌, 如此一来, 宫公子的短版, 恰恰变成了他的长处。”
老谷主斟酌片刻, 用力拍了拍他的肩,叹道:“也好,你便随这位道友留下?吧,若有什么应付不来的情况,传信与我便是。”
目送走了老谷主, 宫流徵走近她耳旁, 轻声道:“谢了。”
“先别急着谢我。”
她即刻换了副语气, 显得有些凉薄,
“我留你在这儿,可并非全然是方?才说的那个原因, 我有事情想?问你。”
江山月本?打算前?去会一会被江陵带走的玉凌烟,见状, 放缓了脚步,想?听听两人之间的恩怨。
谁知谢扶玉却一语道破了她的小心思,在她背后喊道:
“妖王大人,你若也想?听,不如咱们一同去江陵那儿,一行人索性?将话说个明白?,也省得再互相揣测。您说如何?”
她的语气中带着调笑,江山月没想?她会这般直接,一向冷漠残酷的妖王形象险些在小辈面?前?挂不住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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