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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兰胥收紧了手,将她剩余的话生生掐断在了喉咙里。
那些死去的人,荔香,荔惠直,还有神丹,他们对他来说不过是脚下的碎石,路边的野草,踩了也便踩了,拔了也便拔了。而她,对她来说,他们却是她的朋友,血亲,她生命的倚靠之一。
他间接夺去了她生命里重要的人的生命,却对此不屑一顾。
即便他有苦衷,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,即便他只是想要活下去——
荔知也无法原谅他对生命的这种轻蔑。
荔知喘不上气来,呼吸困难。
她以为谢兰胥就要这么杀了她,像他轻描淡写地描述旁人的生死一样。
谢兰胥却忽然放开了她。
她无力的身体瘫倒在地上,而谢兰胥顺势跨了上来。
“你在说谎。”他靠近荔知的面庞,在她耳边说,“我知道的,你又在说谎。”
“我没有……说谎……”
“般般属于阿鲤,阿鲤属于般般。”他用脸反复摩挲着她的脸,几乎是乞求道,“我们约定过的。”
荔知闭上了嘴,不再说话。
她也闭上了眼睛,不愿再去看他。
她将自己当做一具尸体——她原本就是一具尸体,一具早已失去了名字,游荡在活人里的孤魂野鬼。她沉默着,任由谢兰胥从她身上掠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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