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太子妃的体温完全冰冷后,他依然将她安置在床上,每日将饮食用度所需端至她房中,再在第二天再将食盘端走。
像她还活着那样。
那棵好像世界终结时依然不会凋零的大树,自那以后也渐渐枯死了。
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太子妃去世的消息。
每日上岸的两个仆从只管送水送菜,他不说,他们也不问。
“我只是解脱了她。”谢兰胥神色坦然,“我没有错。”
世间森罗万象,究竟是谁在评判对错
谁有资格评判对错
在谢兰胥看来,他只是做出了选择,做出了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。
至于枕在母亲冷却的臂弯里,心中那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是什么,他已经不再在意。
“我回答了你的疑问,现在轮到你了。”他说,“你挖开魏婉仪的坟墓,在找什么”
荔知不由避开了他的目光。
“你在找的,是这个吗”
谢兰胥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小块方方正正的叠起来的油纸。
他抖开油纸。
油纸上赫然是一张藏宝图,曲折的线条里夹杂着复杂的地标,荔知瞪大了眼睛,再也无法移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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