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像是池中啄食的鲤鱼。
“无论你模仿谁,你就是你。”他轻声说。
她叫荔知,但她的身体里有两个人。
输棋后生闷气的是荔夏,咽下异议从顺服从的是荔知。他能够准确地辨别出什么时候是她,什么时候是她在模仿。
对谢兰胥来说,她们是同一个人。
他抬起她的下巴,直直地看向她黝黑的眼眸。
“无论你在纪念谁,这都是你的一部分。”谢兰胥说,“我全盘接受。”
没有人来教他,但他发自内心地生出了“回报”的想法。
这种独一无二的,被完全接纳后产生的动容,他也想回馈给她。
“或许一开始……”
谢兰胥的下巴停在她的头顶,就像候鸟停留在春天。她看不见他的表情,只能听见他略微暗哑的声音,缓缓道:
“我也只是想被真正的看见罢了。”
如果一开始,母亲就告诉他,有朝一日会有人看见他的缺陷,依然愿意毫无芥蒂地接受他……
如果一开始,父亲就呵斥作出谶言的萨满,告诉他大旱和洪灾非他之过……
荔知想要转头看他,却被强硬地按了回去。
她看不见他的表情,但是不安和羞愧在忽然之间涌上她的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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