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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块狭长尖锐的碎瓷片,经由他的手,抵在万俟传敏的脖子上。
丝丝鲜血,顺着残余的酒液,从他纤长有力的手指中流下。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举止,此刻却透出一种粗暴。
和荔知之前拿来做戏的茶盏碎片不同,酒盏的碎片又薄又利,毫无疑问,它可以轻易割开皮肤下的大动脉。
“你这逆贼,快放开我们大王!”
高台下的众人反应过来,纷纷拔刀而起。台上的亲兵也亮出刀剑逼近过来。
荔知从惨叫不止的万俟传敏腰间拔出镶满宝石的长剑,护卫在谢兰胥身边。
“谁再靠近一步,你们大王就没命了。”谢兰胥笑着说。
“你杀了我们大王,难道还能活着走出这扇帐门吗!”万俟传敏的军师怒目圆瞪,大声呵斥道。
“能让翼王陪死,我有何不知足的”谢兰胥油盐不进,淡然笑道,“大王,你说呢”
万俟传敏仍不能睁开双眼,只能像个刚刚瞎眼的盲人任谢兰胥挟制,浑身因为疼痛而颤抖着。
“快、快让开!都不许上来!”他惊恐叫道,“谢兰胥,你想要什么!”
有了万俟传敏的命令,帐内的亲兵和将领不得不往后退开,而谢兰胥,依然和他举杯对饮时一样,镇定自若,唇畔一缕似有似无的微笑。
“我所要不多,一辆马车,放我们走。”
“给他!快去!”万俟传敏愤怒叫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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