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近浅白的紫灰色大袖衫在文竹长榻上如云舒展,谢兰胥慵懒地靠在墙上,一旁是竹影摇曳的窗框。
“熏风虽然失宠了,但扶风院的大丫鬟之位至今未决。”他说。
“还有两天,殿下急什么”荔知笑道。
她从棋篓里拿起一枚白子,轻轻放入盘中。
黑白两子,成犄角之势。
“你从哪儿学的棋艺”
“从前荔府有个种花的老头,闲暇时分喜欢下上几局,我闲着没事,就学了一些。”荔知道,“可是我棋艺太差,让殿下为难了”
“烂到棋逢敌手。”谢兰胥平静道,“我也未曾学过,只是大致了解规则。”
“怪不得——”荔知笑了,“我原以为殿下是在故意让我。殿下在东宫时,没有学过棋艺吗”
“启蒙后学了君子六艺,但老师只教了几年,之后都是自学。”
“为什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