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三天了。”荔知说,“大夫说只要烧退就有转机,昨夜你刚退烧,今日果然就醒来了。”
他的声音异常沙哑,荔知拿起水壶倒了一盏清水,像此前喂药那样主动扶起谢兰胥。
和之前不同的是,谢兰胥现在是清醒的。
荔知扶起他的时候,感受到了明显的抗拒。
她识趣地让他自己靠在车壁上,只是将茶盏送到了谢兰胥的嘴边,后者一个偏头,避开到了嘴唇边的茶盏。
“水是我试过的,就是单纯的溪水。”荔知补充道。
谢兰胥看了她一眼,似乎是在讶异她会知他所虑,又像是在掂量她的话是否可信,片刻后,他终于松开嘴唇,让荔知喂他喝下清水。
许是渴极了,谢兰胥喝完一杯后,没有拒绝荔知送来的第二杯。直到三杯清水下肚,他才推开茶盏,虚弱道:
“劳烦荔姑娘将衣物移开,我动不了了。”
荔知连忙将小山般的衣物重新整整齐齐收进衣箱。
然而,身上只剩一件大氅盖着后,谢兰胥依然无法动弹。
他的双腿像是还没醒过来似的,无论怎么拍打都没有反应。眼见谢兰胥脸色发白,用到腿上的力气越来越大,荔知死死按住他的双手,恳求道:
“殿下别急,或许是病没好全。我马上去求甄长解,让他去给你找大夫。”
看着谢兰胥不再敲打双腿,荔知急匆匆地就要往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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