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亲手埋葬两个家人。
他知道,她身上还有更多的鞭伤,但她从来没有露出忍耐的神色。
诸多打击加持,她或许该走得摇摇欲坠,但她纤瘦的肩膀不见丝毫颤抖,步伐也没有一点迟缓。好像她本身是一个筛子,痛苦从一边降临,旋即就从另一边漏出。
她只是一张没有温度的筛子。
有时候他不禁想,如果经历他过去生活的是荔知,她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
“以前,我有一匹马,我给它取名叫惊雷。”
不知怎的,他忽然升起极为罕见的倾述欲望。哪怕荔知背对着他,一门心思在为土坑覆土,他也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
“后来,它因为不听命令,被我的庶弟用带倒刺的铁鞭抽打,流光了一身的血。”
不知是哪个词触动了荔知,像是在梦中游离的少女忽然颤了颤。
“再后来,我的庶弟也死了。”谢兰胥用陈述的口吻说。
荔知呆呆的,动也不动。
看到她,就像是看到了当日的自己。
他站在惊雷的尸身旁,定定地看着它身上的血洞。
沉默的荔知让谢兰胥感到一丝无趣,想必当年的庶弟的心情也是如此。他最后看了眼荔知,转身走回了马车。
谢兰胥走开很久后,荔知终于覆上了最后一把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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