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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脱衣服上药,好在荔知知道这里的唯一一个遮挡物——马车。
用马车隔绝他人视线后,荔知再脱下衣服,将草糊糊涂抹在背上的伤口。因为没有人帮忙,往往她上完药,一炷香时间就过去了。
多亏了马车里皇孙的名头,尽管知道荔知在车后脱衣上药,还是没有流人和役人敢来骚扰。
至于皇孙本人——荔知相信他对车外的春光没有兴趣。
她上好药,重新整理好衣裳,离开之前,她敲了敲车壁。
她拿着干粮在车厢外等了许久,帘子才被揭开。
谢兰胥脸色比往常更加虚弱,额头和鼻尖都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,他紧抿着嘴唇,似乎正在忍受某种痛苦。
“殿下有什么地方不舒服”荔知立即问道。
谢兰胥摇了摇头,哑声道:“没事……”
荔知却眼尖地捕捉到他的右腿僵硬,动作奇怪。
只略加一想荔知便明白了病灶所在——虽说步行三千里是酷刑,但是三千里都呆在马车上,同样也算不上什么轻松差事。
她稍加犹豫,试探着按住他的右腿。
第一次接触男子腿部,荔知心里多少有些难堪,她尽力克制着面上的表情,却控制不住慢慢发烧的耳廓。如果谢兰胥再把她拒绝,她恐怕要找个洞就地钻进去。
为了不给谢兰胥开口拒绝的机会,荔知狠狠按压手下肌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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