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死光,眸中充斥着黑色的树形,一个诡谲的世界就在这样的眼睛里闪过。
而在我们相对的目光之间横着一条界线,长长的划破黑夜,分割生之国和死之国的界线。
我默默的对视,不敢接近也不敢逃避,她给我渲染出一个无比可怕的世界,要用眼睛中看到的光,来吓退我的灵魂,继而唤出我另一个“名字”,并将她的过往告诉那个“名字”。
我了然她的目的,也了然自己的恐惧,因此我不敢贸然靠近她,也不敢逃避她,直到那界线在黑暗中持续延伸,覆盖到意识里去。
直到那界线化为了一道门扉,我呆呆的站在门前,看门上刻了些字,如同置身在一部老旧电影中,进退不得,直到门悠然被打开,里面伸出一双手,手里拿着蜡烛,身上穿着白的发灰的寿衣。
借着亮光,那尸体似的东西把我拉进去,并且在门被关上的时候,冲我说了一句话。
这仿佛又是一个梦,梦很短也很奇怪,那个穿寿衣的人,似乎是我记忆中的某个人,我知道他就在这里,也或许就是他在引我来此的。
随即手电光一转,的确出现了一道门,地上的痕迹全消失在门前,我们两个手电光聚集在门上,仿佛借由这种缥缈的力量去推开门。
门里空间很大,环境大有些哥特风格,终日不见光亮,被光柱一照,那黑暗有实质似的快速退散,亦如流动的时间。
我小心的走进去,脚步声盖过这合叶发出来的声音,黑漆漆的空间也覆盖了我黑漆漆的影子。
满世界都是通黑的,不着他色,满眼睛都是一团化不开的雾气,它们只因手电那月亮似的光而悄悄躲开,却又在看不到的角落聚集起来,在感觉中覆盖着密集的黑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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