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茴呆滞了一会儿,想起一直以来与张铁鹤的三次对战,再加上地牢一役,皆无法阻止身边人受其残害,彷彿也因为自己未能学懂顺应天性,不论对己或对敌。
姜石所谓『属于自己的招』,她自觉似乎开始领悟到皮毛。
她亲手手刃仇人,激动得仰天长啸,让敌己双方也察觉得到。
同时,这也因着对师父姜石所抱有的一份疑惑不解。
『自我学会这道理以后,师父会不会跟我离得更远呢?』她摇头苦笑,并擦擦脸上的鲜血,再以指头弹到张铁鹤的尸身上,最后再对其吐唾羞辱。
虞茴此刻只顾对张铁鹤辱骂一番,身边传来得风声鹤唳,她全数不管,就连性命危在旦夕也毫不察觉。
原来她刚才一声长啸把城外攻城兵喊来的援军引至。
他们刚到江县,只见城内满目疮痍,存活的同袍们也只在城门口疗伤昏睡,攻城捶、战马、弩炮等的统统扔到一边不管。
现在虞茴功力散尽,伤势又未癒,根本不可能应付过百上千的增援。更何况,她仍未曾准备逃跑,犹成瓮中之鱉。
此刻救她性命于水火的,乃一名让她至死也猜不到的冤家。